单氏文化

单氏文化

当前位置 : 首 页>单氏资讯 > 单氏文化

当代单氏名人堂1

本站  2015/11/4 9:26:15  浏览量:

大师现状

10月24日,已经81岁的全国著名评书表演艺术家单田芳做客鞍山“文化惠民大讲堂”,首次披露了很多不为人知的创业历程。他透露,自己打算在鞍山再次创业。

满怀信心闯荡北京讲评书,却发现根本卖不出去;被迫转行拍电视剧,却发现与这行无缘,又回到评书舞台;与死神擦肩,仍坚持要给家乡录一部评书……

单田芳的讲座吸引了大量市民前来。“我35年没登茶社了,心里很不是滋味。”单田芳说,他20岁来鞍,21岁加入鞍山曲艺团开始学习和讲鞍山评书。录了20到30部评书后,有人邀请他到北京录制评书。单田芳说,他到北京录了《七杰小五义》并重录了《隋唐演义》,在北京非常受欢迎。于是,单田芳在北京与人合作开了评书公司。本想着评书那么受欢迎,一定会有人买,结果却相反。

机缘巧合,单田芳结缘了电视剧的拍摄。与河北电影制片厂取得联系,开拍由单田芳评书改编的电视剧《风尘豪客》。结果拍完后,电视剧卖不出去,勉强回本。单田芳不死心,又将他的评书《铁伞怪侠》改编成电视剧《说岳后传》,结果卖得仍然不好。“打那之后,我就下定决心,电视剧再不沾边。”

单田芳回京后,公司发现了一种新的方式,即评书免费给全国各大电台,在评书中插播广告,效益还算不错。全国覆盖了500家电台。“我到78岁的时候来病了,就想该享受享受了。”单田芳本打算录完《赵武灵王》后,再也不录评书了。结果却有一部他认为不能推却的评书《千山传奇》在等待着他,“这是家乡的评书,我必须录。”单田芳带病录书。结果没两个月,一病不起,说不出话来了。单田芳说,他说了一辈子话,临了不能说话了,这生不如死。经过治疗后能说话了,单田芳便继续录书,录制完《千山传奇》的当天,单田芳激动得睡不着,“我这也算对得起鞍山的父老乡亲了。”

如今单田芳在鞍山生活,经过调理身体越来越好。单田芳说,他打算在鞍山“第三次创业”,“想成立鞍山书社,书社不为赚钱,就是想繁荣评书文化。能达到这一点,我的心就放下了。”目前单田芳的女儿单慧莉也在为此积极奔走,并在鞍教授孩子单氏评书。


大师往事

单田芳是评书界的大师,他随着20世纪70年代末《隋唐演义》的风靡全国,名字被大家熟知,被称为“板凳头大王”。

对单田芳略知一二的人都知道他算是个东北人,但怎么说也就只能“算是”。单田芳发迹于东北,而他的祖籍却在山东省德平县,山东自古以来是文化发祥流传的宝地,单田芳的骨血里也带着这种文气与才气。20世纪50年代,单田芳在辽宁鞍山成家立业、拜师学艺,用了不到半年时间便在东北三省红极一时,获得了评书界“板凳头大王”的称号,此时的他年仅21岁。然而同许多文化工作者一样,单田芳也没能逃离十年动乱的阴影,在动荡的局势中寻求安身立命之地。待到重登三尺书台之日,他已不是当年那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,而是两世为人后不知蜕变好许的中年人,然而单家的才气不减,而是助力单田芳走出了东北,走向全国,成为了名符其实的评书大师。

逆流溯上,单田芳的祖辈大体分三支,伯父单永生,叔父单永槐,父亲单永魁。

单田芳还记得年轻时代的爷爷为了生活往返于山东河北之间,并结下了一门“千里姻缘”。可当时民国初期、兵荒马乱,单家诞生的三个儿子对单田芳爷爷来说不知是喜是愁,很快,爷爷的小买卖就负担不起一家五口的口粮了。父亲单永魁十二岁时,为了分担家里的压力,像牲口一样在外拼命干活,最终病倒在了土炕上,等单永魁神奇地从病痛中挺过来后,持家的奶奶看到骨瘦如柴的儿子心里心疼之余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——让老二老三跟随大哥从艺说书。老太太的这个决定,改变了单家三代人的生活道路。

于是,单家三兄弟过上了居无定所的游艺生活,穿梭在各个戏班之间,在东北、华北地区流动演出。在这种“吉普赛”式的生活中,单永魁遇到了他人生中那个重要的女人,单田芳的母亲——王香桂。说到王香桂,这也是一位曲艺世家出身的女子。其父王福义是著名的西河大鼓演员,擅长评书与大鼓。王香桂在父亲的培养下,9岁学艺,10岁登台演出,12岁便能挑大梁,获得了不小的成功。16岁便结识单永魁,喜结连理。1934年12月17日,王香桂在辽宁省营口市西市区诞下一子,就是单田芳。

单田芳从小就是个“淘气包”,贪玩好动,母亲的两个学徒根本拿他没有办法,再三向她们的师傅告状。单永魁和王香桂也没有办法,只得把年仅五岁的单田芳送入学堂。但是,年纪最小、个头最矮的单田芳在学堂里也闲不下来,处处惹是生非,无奈母亲只能带他进评书园看管他,所以夫妻二人大多时间是人在台上,心在台下,惦记着顽皮的小单田芳。然而出乎大家所料,偌大学堂困不住的单田芳,在狭小的评书院里安安静静地听书,不吵不闹,比那些大人听得还出神。演罢,单田芳还久久沉浸在刚才的桥段中自说自话,周围的戏班成员也纷纷侧目,心赞这小子顽皮的秉性在书院里消失全无,这辈子定是个说书的奇才。

随着年龄的增长,单田芳退去的顽皮的习性,凭添了孩童时代没有的上进的学习劲头。1953年高中毕业后,他顺利考入当时的名校,东北大学。但是,很快单田芳就因病退学了。遂拜李庆海为师,正式说书。但是在说书的同时,单田芳也没有完全放弃学业,并在辽宁大学历史系学习,这使他在1956年成为了辽宁省唯一一位拥有大学文凭的说书人。

1950年,单田芳的父亲单永魁因为帮助“反革命”分子佟荣工而被判刑监禁六年,拘押在北京。母亲王香桂在收到单永魁的来信后,毅然决然的抛下了单田芳和几个妹妹,跟单永魁离了婚,一去不返,没多少日子便改嫁了。就在单家面临破碎肢解的时候,一个年长单田芳8岁的女子出现在了单家人的生活中,她就是后来单田芳的结发妻子——王全桂。

其实王全桂也算是单田芳母亲王香桂的徒弟,她称王香桂为“师姑”。本来因为师门的原因,王全桂就和单家大小几口人走得都非常近。而当王香桂离开后,王全桂不计回报地悉心照料着这家人。王全桂很是仰慕有学识的读书之人,加上对本行曲艺的兴趣,王全桂经常和单田芳深入的交谈,或是向单田芳请教才识上的问题,这使两人的关系进了一大步。1953年单田芳退学后随师父李庆海回到出生地营口学习说书,第二年便也与王全桂喜结连理。结婚后家庭收入基本都是妻子王全桂的演出收入,要强又上进的单田芳决定正式下海说书演出。单田芳对妻子有的更多可能不是爱情而是感恩,他曾多次在公开场合表示,与王全桂的结合是凑活,就是为了报恩。而两人并非没有感情,反而,几十年来夫妻二人相濡以沫,妻子总是在他困顿的时候帮助他、支持他,所以当单田芳事业如日中天时,妻子因病去世成了他一生最大的遗憾。

1955年底,他与妻子参加鞍山市曲艺团,期间得到西河大鼓名家赵玉峰和评书名家杨田荣的指点,艺术水平大进。终于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初,单田芳凭借过人的天赋、后天的努力以及各位大师的培养,在二十四岁时名扬评书界。1958年,曲艺团变成了集体,单田芳和妻子也成为了正式演员。当时两人的工资不算低,他有84元收入,妻子98元。单田芳在中央要求的说新唱新活动中,先后说了《战斗的青春》、《林海雪原》等三十多部新书而名声大噪。随后他与妻子二人离开了曲艺团去海拉尔发展。谁知单田芳在海拉尔一炮打红,工资暴涨至180元。后二人又去田庄台发展,更是红极一时,仅仅一个月时间,单田芳便赚到了4200元,这在当时绝对是一笔超大额数的巨款了。但是迫于各种议论的压力,二人回到鞍山曲艺团。曲艺团得知单田芳的才华后决定将他的工资涨至98元,但是由于两人私自出走演出,还是罚款了800元。

然而美好的日子总是短暂,接踵而至的“文化大革命”险些要了评书界的命,也险些要了单田芳的命。说“旧书”的单田芳在斗争中成为了可怜的文化牺牲品,遭到痛打,听力于是大不如前,在两年多时间里几乎什么都听不见。从六六年到六九年,单田芳一直被在各地“改造”,而就在遭受厄运的过程中,他仍然不忘时常复习基本功,头脑里构想着新书,也复习着以前说过的书,坚持不懈地默背书词。终于在1970年,单田芳被无罪释放离开了鞍山。

1979年,在鞍山人民广播电台播出了第一部评书《隋唐演义》,标志着一代大师单田芳正式回归说书界。此后与鞍山人民广播电台合作十余载,先后录制播出了三十九部评书,主要有《三国演义》、《明英烈》、《少帅春秋》、《七杰小五义》等,风行全国大江南北几十家广播电台。其中《天京血泪》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播出,听众多达六亿。
1995年单田芳自己成立了公司,出任董事长,并成为曲艺家协会会员。进入21世纪后,他又先后录制了许多新评书,参加了许多社会活动,晚年也经常旅游,或与三五好友品茗饮抒己怀,甚是闲适自如。

 

2011年,时76岁高龄的单田芳出版自传《言归正传:单田芳说单田芳》。为其人生不算坎坷,但充满故事的人生做一圆满的总结。


回顾单田芳的一生,从他父亲单永魁和母亲王香桂的结合开始,似乎就注定了他在曲艺界的大红大紫,也因为过人的才气而在革命中遭到迫害,又因为丰富的学识而立于评书界的不败之地,还因为一颗感恩的心与妻子王全桂互相帮扶、患难与共。单田芳无论从人格魅力、艺术造诣还是待人接物的不卑不亢、宽容自如,都无愧于“大师”的称号。